第三章·雷之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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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雷之呼吸
在桃山，日向見鳥的實力得到了很快的提升。
她不只是學會了雷之呼吸法，她的體術也因為一次次劈暈逃跑躲避訓練的我妻善逸而得到了意想不到的提升。
普通女性的力量在常見情況下不能與男性相比，她的體術也是更強調巧勁，但是雷之呼吸對力量有不小的要求，因此靠著把被她劈暈的我妻善逸帶回住所，她的力氣也得到了強化。
日向見鳥在來到桃山見到桑島慈悟郎之後，對方就告訴她他現階段其實已經不準備收徒了，但是因為日向見鳥是前花柱的妹妹蝴蝶忍介紹而來的，他決定先讓她住下來跟著訓練觀察一陣子，不出兩天就同意收她為徒了。
在她之前，桑島慈悟郎已經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的學會了雷之呼吸二之型到六之型的、最早拜師的獪岳，一個是每天都在哭鼻子逃避訓練的、只比她早拜師幾天的我妻善逸。
她學習速度很快，一周的時間就掌握了一之型。很快，二之型也學會了。
大概是因為她的到來和學習速度讓獪岳產生了危機感，於是他也越發努力訓練了。只有我妻善逸還是哭喊著“訓練好累”、“學會之後就要送死”之類的話不願意訓練。
獪岳瞧不起我妻善逸軟弱的性格，總是陰沈著臉罵他，並時常伴隨著拳打腳踢，“白癡！連女人都比不過，師父簡直就是白白浪費了時間在你這個廢物身上！”
我妻善逸很委屈：“嗚嗚，我又不想……”
獪岳不會在桑島慈悟郎面前對我妻善逸動手，但是偶爾也會有被撞見，只是桑島慈悟郎似乎只是把這當成是師兄弟之間的小打小鬧，並沒有放在心上，頂多就是口頭訓斥一番。
日向見鳥時常看到這番場景，但她只當做沒看到。她不喜歡欺負弱小的人，也不喜歡不思進取的人，所以她從不和他們主動交流，就算是在桑島慈悟郎面前也無心假裝師兄妹情深。好在獪岳似乎也是這麽想的，他也只是保持表面上的平和，私下從未和她說過話。
獪岳不喜歡她。他覺得日向見鳥高傲又瞧不起人，明明實力還不及他，只不過是仗著年紀小和有幾分天賦就恃寵而驕。
我妻善逸有些怵她。
他此前沒有家人，給他“贖身”又讓他吃飽喝暖的爺爺已經被他認作是家人，雖然師妹只比他晚來幾天，又總是冷著臉，但是他是真的把她看做是妹妹。
“師妹今天不要訓練啦！我帶你去後山上摘桃子吧！現在這個時候的桃子很好吃的哦！因為是爺爺種的，不用花錢就能吃個夠哦——”
“不用了。”
“走嘛走嘛！爺爺要是發現了的話，我就說是我把你騙過去的！反正我天天被爺爺罵，多個今天也沒關系！”
日向見鳥停下揮刀的動作，站直看向我妻善逸，不明白他為什麽對邀請自己出去這麽執著。因為疑惑，她直接問出口了。
“因為你是師妹啊。”我妻善逸理所當然地說，“雖然我只是比你早來了幾天，但是我作為師兄，當然要照顧你了！師妹整天待在這裏練習，肯定很無聊吧？摘桃子比練習有趣多了！”
“不，練習很有趣。”
我妻善逸震驚：“怎麽可能有趣！師妹，你是不是練傻了？”
日向見鳥不欲與他多話，收回目光擺正姿勢繼續揮刀訓練。
“走嘛，師妹——”
“我妻師兄，如果你再打擾我的話，我會如實告訴老師你的逃跑路線。”
我妻善逸神色一僵，催促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打著哈哈後退，生怕自己被日向見鳥“出賣”，邊退邊說：“我突然想起來我找大哥還有事，我先走了，師妹你好好練……”
日向見鳥不去看對方落荒而逃的樣子。等到我妻善逸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她直視前方，臉上突然暴起青筋。
她總是在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去嘗試用白眼捕捉四周的動靜，以便自己更快發展和掌握自己的白眼。
雖然她很積極地開拓自己的白眼能力，但是她很清楚，她遲早會觸碰到天花板。完整的白眼可以看到360°的視角，但是作為分家的日向見鳥早早就被打上了“籠中鳥”的咒印，她的白眼不是完整的白眼，有一個由脊椎向後方擴散1°的視覺死角。
她不是天生反骨，只是心有不甘而逐漸變得叛逆。
自有成功開眼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在某天有了1°的死角。周圍人都習以為常，所以她原先不覺得這有什麽，直到她被送到了比她小兩歲的宗家二小姐日向花火身邊。
從第一次開始訓練的時候，日向見鳥就發現對方有和她在眼睛出現死角之前一樣幹凈的額頭。她一開始不懂，還幼稚地提問對方什麽時候額頭上也會有這樣奇怪的印記。但是當她問完之後，她發現周圍的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對方不可能會有和她一樣的印記。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留意起周圍的人，慢慢就分辨出了分家裏的兩派——忤逆宗家的反叛派和忠誠聽話的維護派。毫無疑問，她的父母都是後者，不然她也不會被送到宗家二小姐的身邊。
別的小孩大概不清楚，但是她清晰地記著，有一天晚上，反叛派行動了。她沒有親眼見證過程，但是後續她再也沒見過領頭的那個分家，而反叛派的其餘人都立刻沈寂了。
她無比期待自己未來能夠掙脫日向一族的束縛，因此更加努力地訓練，但是讓她最受打擊的事情，毫無疑問就是當她清楚明白自己額頭上的這個印記的用途。
……
日向見鳥臉上的青筋緩慢回到原來的位置，她的臉又恢覆回原來光滑平整的樣子。
回想起死前那些事情，她的氣息就變得不太平穩。她敏銳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立刻停下動作，按照桑島慈悟郎教導的方法調整呼吸。
等到呼吸再一次回到理想的狀態，她又拿起木刀，開始練習雷之呼吸。
一個月後，她完全掌握了雷之呼吸法的所有型。桑島慈悟郎告訴她，半個月後就有鬼殺隊的入隊選拔，她獲得了他的認可，已經可以去參加了。
“爺爺！太危險了，師妹會有危險的！”我妻善逸圍著桑島慈悟郎著急打轉，試圖讓對方回心轉意不要讓日向見鳥去參加最終選拔。
雖然他從未遇到過鬼，但是光是聽到的那些吃/人的傳聞，他就害怕得不行。
同樣被通知去參加最終選拔的獪岳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沒有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是在言語上奚落：“比起關心別人會不會有危險，你這個廢柴還是擔心下自己吧。比你遲這麽久才開始訓練的女人都能參加選拔了，你卻還是只會一之型。”
“嗚嗚——就算我都學會了，我也不想去參加考核啊！那裏可是有鬼啊！會死的、絕對會死的，我絕對絕對不要去參加什麽最終選拔！”
日向見鳥完全沒被他們兩個的話影響到，冷靜地應下桑島慈悟郎的通知。
“我明白了，老師，我會多殺幾只鬼，不會給您丟臉。”
桑島慈悟郎楞了楞，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他清楚自己三個徒弟的實力，毫無疑問日向見鳥是絕對能夠通過最終選拔的，但是她似乎對斬殺惡鬼和別的親人被鬼殺害而加入鬼殺隊的人的態度不太一樣。
殺鬼對她來說，就好像只是任務一樣。
……
日向見鳥又留下來照常訓練了幾天，在距離入隊考核還剩下三周的時候向桑島慈悟郎提出辭行。
“蝶屋？”
桑島慈悟郎想起來日向見鳥是蝶屋主人蝴蝶忍介紹來的，當下就同意了，順帶還再一次地囑咐：“見鳥，考核結束了之後記得回來。”
日向見鳥應得很快：“我記得的，老師。”
等日向見鳥收拾完東西走了之後，桑島慈悟郎才暗自感慨起日向見鳥的天賦。如果他更早遇到日向見鳥的話，可能會更加重視她，甚至會把她收為繼子……只是他現在沒這個機會了。
桑島慈悟郎從衣袖裏拿出蝴蝶忍寄來的信。
【桑島慈悟郎先生：
貴安。
……
這個孩子身上有很多謎團，請多加註意。如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請盡快告訴我。不勝感激。
蝴蝶忍】
“師妹——師妹——”
桑島慈悟郎把信收起來。他看到我妻善逸小心翼翼地扒著門框探頭，看到只有自己在之後還明顯的僵了下。
“爺爺，你有看到師妹嗎？”我妻善逸問完後還欲蓋彌彰地解釋：“我想找她問訓練的事！”
桑島慈悟郎一眼看穿我妻善逸的想法，乜了他一眼，說：“見鳥去蝶屋了，考核結束之前不會回來了。”
“啊——”他消極地大叫起來，一連串地問了一堆問題：“那萬一師妹回不來了怎麽辦？師妹為什麽去蝶屋啊？留在這裏不好嗎？”
被我妻善逸吵得不行的桑島慈悟郎瞪了眼他，伸手就逮住他，把他拖出去，邊拖邊說：“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你師妹比你想的厲害多了。還有，既然你這麽想探討訓練的事情，那今天你要是沒完成訓練就不準休息！”
我妻善逸發出哀嚎。
日向見鳥順利地回到蝶屋。她在門口就聽到了揮刀的聲音，於是就直接往庭院走。因為她在名島椿那邊聽多了對方對栗花落香奈乎的讚譽，因此下意識就以為正在庭院練習的是那位她還未曾見過的香奈乎。
她悄無聲息地跳到庭院邊上的樹枝上，扶著樹幹往庭院裏看。
寬大的淺藍色和服，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發尾漸變成薄荷綠的顏色，和他的眼睛顏色是一樣的。雖然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但是日向見鳥覺得他應該就是那位“香奈乎”。
像是個女孩子，揮刀的力度不小、準確度相當高，又在蝶屋訓練。日向見鳥幾乎已經認定了。
“你是在練習嗎？”日向見鳥從樹上跳下來，看向這個看起來應該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非常直白地提出比試的請求：“要跟我比試一下嗎？”
但是對方別說是理她了，動作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日向見鳥：？
她以為是對方沒有註意到她，自認為非常耐心地再一次出聲：“我說，你要不要和我比試？”
對方這次倒是理她了，但也就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忘我地揮刀，完全沒有在意她。
日向見鳥皺起眉。
她記得名島椿確實是說過栗花落香奈乎不愛說話，但是到這種程度，是怎麽讓人覺得“溫柔”的？
她也不是非要跟不愛搭理自己的人交流，於是轉身就跳回樹上，去了蝶屋的正門。她剛準備拉開門，門就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拉開門的是年紀和名島椿一樣大的神崎葵，她不像名島椿那樣自來熟，跟日向見鳥交流的機會屈指可數，因此略顯生疏：“見鳥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神崎桑。小椿呢？”
“小椿在訓練場跟香奈乎一起訓練……”
日向見鳥本來準備擡腳去找小椿的，聽到神崎葵的話，停下了腳步。
“香奈乎小姐在訓練場？”
“啊、是的。”
日向見鳥茫然地想：栗花落香奈乎在訓練場，那剛剛在庭院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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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見鳥在來到桃山見到桑島慈悟郎之後，對方就告訴她他現階段其實已經不準備收徒了，但是因為日向見鳥是前花柱的妹妹蝴蝶忍介紹而來的，他決定先讓她住下來跟著訓練觀察一陣子，不出兩天就同意收她為徒了。
在她之前，桑島慈悟郎已經收了兩個徒弟，一個是的學會了雷之呼吸二之型到六之型的、最早拜師的獪岳，一個是每天都在哭鼻子逃避訓練的、只比她早拜師幾天的我妻善逸。
她學習速度很快，一周的時間就掌握了一之型。很快，二之型也學會了。
大概是因為她的到來和學習速度讓獪岳產生了危機感，於是他也越發努力訓練了。只有我妻善逸還是哭喊著“訓練好累”、“學會之後就要送死”之類的話不願意訓練。
獪岳瞧不起我妻善逸軟弱的性格，總是陰沈著臉罵他，並時常伴隨著拳打腳踢，“白癡！連女人都比不過，師父簡直就是白白浪費了時間在你這個廢物身上！”
我妻善逸很委屈：“嗚嗚，我又不想……”
獪岳不會在桑島慈悟郎面前對我妻善逸動手，但是偶爾也會有被撞見，只是桑島慈悟郎似乎只是把這當成是師兄弟之間的小打小鬧，並沒有放在心上，頂多就是口頭訓斥一番。
日向見鳥時常看到這番場景，但她只當做沒看到。她不喜歡欺負弱小的人，也不喜歡不思進取的人，所以她從不和他們主動交流，就算是在桑島慈悟郎面前也無心假裝師兄妹情深。好在獪岳似乎也是這麽想的，他也只是保持表面上的平和，私下從未和她說過話。
獪岳不喜歡她。他覺得日向見鳥高傲又瞧不起人，明明實力還不及他，只不過是仗著年紀小和有幾分天賦就恃寵而驕。
我妻善逸有些怵她。
他此前沒有家人，給他“贖身”又讓他吃飽喝暖的爺爺已經被他認作是家人，雖然師妹只比他晚來幾天，又總是冷著臉，但是他是真的把她看做是妹妹。
“師妹今天不要訓練啦！我帶你去後山上摘桃子吧！現在這個時候的桃子很好吃的哦！因為是爺爺種的，不用花錢就能吃個夠哦——”
“不用了。”
“走嘛走嘛！爺爺要是發現了的話，我就說是我把你騙過去的！反正我天天被爺爺罵，多個今天也沒關系！”
日向見鳥停下揮刀的動作，站直看向我妻善逸，不明白他為什麽對邀請自己出去這麽執著。因為疑惑，她直接問出口了。
“因為你是師妹啊。”我妻善逸理所當然地說，“雖然我只是比你早來了幾天，但是我作為師兄，當然要照顧你了！師妹整天待在這裏練習，肯定很無聊吧？摘桃子比練習有趣多了！”
“不，練習很有趣。”
我妻善逸震驚：“怎麽可能有趣！師妹，你是不是練傻了？”
日向見鳥不欲與他多話，收回目光擺正姿勢繼續揮刀訓練。
“走嘛，師妹——”
“我妻師兄，如果你再打擾我的話，我會如實告訴老師你的逃跑路線。”
我妻善逸神色一僵，催促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打著哈哈後退，生怕自己被日向見鳥“出賣”，邊退邊說：“我突然想起來我找大哥還有事，我先走了，師妹你好好練……”
日向見鳥不去看對方落荒而逃的樣子。等到我妻善逸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後，她直視前方，臉上突然暴起青筋。
她總是在自己一個人獨處的時候去嘗試用白眼捕捉四周的動靜，以便自己更快發展和掌握自己的白眼。
雖然她很積極地開拓自己的白眼能力，但是她很清楚，她遲早會觸碰到天花板。完整的白眼可以看到360°的視角，但是作為分家的日向見鳥早早就被打上了“籠中鳥”的咒印，她的白眼不是完整的白眼，有一個由脊椎向後方擴散1°的視覺死角。
她不是天生反骨，只是心有不甘而逐漸變得叛逆。
自有成功開眼之後，她突然發現自己的眼睛在某天有了1°的死角。周圍人都習以為常，所以她原先不覺得這有什麽，直到她被送到了比她小兩歲的宗家二小姐日向花火身邊。
從第一次開始訓練的時候，日向見鳥就發現對方有和她在眼睛出現死角之前一樣幹凈的額頭。她一開始不懂，還幼稚地提問對方什麽時候額頭上也會有這樣奇怪的印記。但是當她問完之後，她發現周圍的人的臉色全都變了。
那一瞬間她就明白了，對方不可能會有和她一樣的印記。
從那以後她就開始留意起周圍的人，慢慢就分辨出了分家裏的兩派——忤逆宗家的反叛派和忠誠聽話的維護派。毫無疑問，她的父母都是後者，不然她也不會被送到宗家二小姐的身邊。
別的小孩大概不清楚，但是她清晰地記著，有一天晚上，反叛派行動了。她沒有親眼見證過程，但是後續她再也沒見過領頭的那個分家，而反叛派的其餘人都立刻沈寂了。
她無比期待自己未來能夠掙脫日向一族的束縛，因此更加努力地訓練，但是讓她最受打擊的事情，毫無疑問就是當她清楚明白自己額頭上的這個印記的用途。
……
日向見鳥臉上的青筋緩慢回到原來的位置，她的臉又恢覆回原來光滑平整的樣子。
回想起死前那些事情，她的氣息就變得不太平穩。她敏銳地意識到自己的問題，立刻停下動作，按照桑島慈悟郎教導的方法調整呼吸。
等到呼吸再一次回到理想的狀態，她又拿起木刀，開始練習雷之呼吸。
一個月後，她完全掌握了雷之呼吸法的所有型。桑島慈悟郎告訴她，半個月後就有鬼殺隊的入隊選拔，她獲得了他的認可，已經可以去參加了。
“爺爺！太危險了，師妹會有危險的！”我妻善逸圍著桑島慈悟郎著急打轉，試圖讓對方回心轉意不要讓日向見鳥去參加最終選拔。
雖然他從未遇到過鬼，但是光是聽到的那些吃/人的傳聞，他就害怕得不行。
同樣被通知去參加最終選拔的獪岳控制住自己的表情沒有露出不屑的表情，只是在言語上奚落：“比起關心別人會不會有危險，你這個廢柴還是擔心下自己吧。比你遲這麽久才開始訓練的女人都能參加選拔了，你卻還是只會一之型。”
“嗚嗚——就算我都學會了，我也不想去參加考核啊！那裏可是有鬼啊！會死的、絕對會死的，我絕對絕對不要去參加什麽最終選拔！”
日向見鳥完全沒被他們兩個的話影響到，冷靜地應下桑島慈悟郎的通知。
“我明白了，老師，我會多殺幾只鬼，不會給您丟臉。”
桑島慈悟郎楞了楞，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他清楚自己三個徒弟的實力，毫無疑問日向見鳥是絕對能夠通過最終選拔的，但是她似乎對斬殺惡鬼和別的親人被鬼殺害而加入鬼殺隊的人的態度不太一樣。
殺鬼對她來說，就好像只是任務一樣。
……
日向見鳥又留下來照常訓練了幾天，在距離入隊考核還剩下三周的時候向桑島慈悟郎提出辭行。
“蝶屋？”
桑島慈悟郎想起來日向見鳥是蝶屋主人蝴蝶忍介紹來的，當下就同意了，順帶還再一次地囑咐：“見鳥，考核結束了之後記得回來。”
日向見鳥應得很快：“我記得的，老師。”
等日向見鳥收拾完東西走了之後，桑島慈悟郎才暗自感慨起日向見鳥的天賦。如果他更早遇到日向見鳥的話，可能會更加重視她，甚至會把她收為繼子……只是他現在沒這個機會了。
桑島慈悟郎從衣袖裏拿出蝴蝶忍寄來的信。
【桑島慈悟郎先生：
貴安。
……
這個孩子身上有很多謎團，請多加註意。如若有任何不妥的地方，請盡快告訴我。不勝感激。
蝴蝶忍】
“師妹——師妹——”
桑島慈悟郎把信收起來。他看到我妻善逸小心翼翼地扒著門框探頭，看到只有自己在之後還明顯的僵了下。
“爺爺，你有看到師妹嗎？”我妻善逸問完後還欲蓋彌彰地解釋：“我想找她問訓練的事！”
桑島慈悟郎一眼看穿我妻善逸的想法，乜了他一眼，說：“見鳥去蝶屋了，考核結束之前不會回來了。”
“啊——”他消極地大叫起來，一連串地問了一堆問題：“那萬一師妹回不來了怎麽辦？師妹為什麽去蝶屋啊？留在這裏不好嗎？”
被我妻善逸吵得不行的桑島慈悟郎瞪了眼他，伸手就逮住他，把他拖出去，邊拖邊說：“你還是關心一下自己吧，你師妹比你想的厲害多了。還有，既然你這麽想探討訓練的事情，那今天你要是沒完成訓練就不準休息！”
我妻善逸發出哀嚎。
日向見鳥順利地回到蝶屋。她在門口就聽到了揮刀的聲音，於是就直接往庭院走。因為她在名島椿那邊聽多了對方對栗花落香奈乎的讚譽，因此下意識就以為正在庭院練習的是那位她還未曾見過的香奈乎。
她悄無聲息地跳到庭院邊上的樹枝上，扶著樹幹往庭院裏看。
寬大的淺藍色和服，有著一頭黑色長發、發尾漸變成薄荷綠的顏色，和他的眼睛顏色是一樣的。雖然看不出他是男是女，但是日向見鳥覺得他應該就是那位“香奈乎”。
像是個女孩子，揮刀的力度不小、準確度相當高，又在蝶屋訓練。日向見鳥幾乎已經認定了。
“你是在練習嗎？”日向見鳥從樹上跳下來，看向這個看起來應該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子”，非常直白地提出比試的請求：“要跟我比試一下嗎？”
但是對方別說是理她了，動作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停頓。
日向見鳥：？
她以為是對方沒有註意到她，自認為非常耐心地再一次出聲：“我說，你要不要和我比試？”
對方這次倒是理她了，但也就只是掃了她一眼，然後繼續忘我地揮刀，完全沒有在意她。
日向見鳥皺起眉。
她記得名島椿確實是說過栗花落香奈乎不愛說話，但是到這種程度，是怎麽讓人覺得“溫柔”的？
她也不是非要跟不愛搭理自己的人交流，於是轉身就跳回樹上，去了蝶屋的正門。她剛準備拉開門，門就被人從裏面拉開了。
拉開門的是年紀和名島椿一樣大的神崎葵，她不像名島椿那樣自來熟，跟日向見鳥交流的機會屈指可數，因此略顯生疏：“見鳥桑？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神崎桑。小椿呢？”
“小椿在訓練場跟香奈乎一起訓練……”
日向見鳥本來準備擡腳去找小椿的，聽到神崎葵的話，停下了腳步。
“香奈乎小姐在訓練場？”
“啊、是的。”
日向見鳥茫然地想：栗花落香奈乎在訓練場，那剛剛在庭院裏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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